叫夜尊不叫沈面面

这人就是只傻雕

「巍面」亲眼所见,亦非真实(八)(be结局篇)

*此篇又名:1=∞的爱情

*be(?or he(?

*想看下一章的反转he也需要看这一章

*剧情都要不受我控制了……咳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01


还有一小时零五分钟,他就会从睡梦中醒来,张开手臂,左右滚两下,再用被子蒙住半张脸,闭闭眼睛试图再次入睡,可是他从来没有成功过。


然后我就会出现他身边。


现在,时间到了。


“睡醒了吗”


他气鼓鼓地翻过身,彻底钻进被子里,根本不看我,“没有,我没有,才没有。”


我自顾自拿起旁边的绘本,“很久以前,在一个遥远国度里生活着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邻国的王子骑着白马赶来,用深情的吻使白雪公主活了过来。”


接着,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瓜,鼻子闷闷地说,“如果这个王子,是白雪公主很讨厌很讨厌的人,那她醒来会很伤心吧,如果是我,哼,死也不愿意被不喜欢的人亲一口。”


我摸上他蓬乱的头发,一下又一下,直到所有软发都被抚平,才慢慢开口道,“你有很讨厌的人吗?”


不管场景如何变,时间如何变,关于这个问题,他永远是不变的回答,那是我非常,非常熟悉的答案,熟悉到他还没开口,胸口就已被悲戚填满。


他会说“或许是我的哥哥吧,虽然不记得他长什么样,是什么名字,可是有个声音告诉我,不要去见他,这样算讨厌吗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

然后他逃开我的手掌,跳下了床,带着抑不住的欣喜指了指窗外,“看,雪一样的花海!”


我看着停在半空的手,又用力握了握,才抬头对上他的笑眼,“喜欢吗,喜欢便去看看吧”


“好,你不跟我一起吗”


“不,我会陪着你,一直陪着你,真的,我保证。”


“噗,你怎么那么严肃,这句话正经得像亡命天涯前的誓言,明明只是问你看不看花呀”


这句话很好笑吗,好像是很好笑,尤其是在我身上。


于是我合上了那张发不出声的嘴。


我沉默着看他的背影,不顾一切急匆匆向外跑的样子,仿佛在哪里见过,是在我的梦里,在他的梦里,焦迫的心情灼得眼眶酸涩,根本就是随心而语,哪里分得清是他还是他,“不要走!”


他回头笑我,“不走可怎么赏花?”


刹那间心如刀绞却无计可施,只能故作镇定,欺人欺己,“你……你还没有穿外套。”


“你看,我穿得很厚了,根本不需要外套,我要先去看花啦。” 


白衣的他,要赤脚跑去见他的哥哥;现在的他,要丢下哥哥跑去找花,明明都是他,他们又都不是他,因为,那样的他早就死在大战中了。


“弟弟……”无人的房间,我终于敢再次唤起这个称谓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02


“这花什么名字,气味浓郁芳香,颜色还甚是清丽”


“望春木兰,它的名字是望春木兰。花苞刚开放时呈红色,艳如桃花。花越开颜色越淡,宛如粉莲,现在的它几乎是全白了。”


“它还可以开多久,我想多看几天。”


实际上,在这个季节,这种树根本不会开花,但是它的颜色又太像他,像他曾经的妖娆,像他如今的俊秀,我忍不住做了这场幻象。


“想看多久就有多久,它就是为你而生的。”我在人身后压下一截花枝,对着他比了比。


“你净瞎哄人。”他回过身来歪头嬉笑我。


可它永远比不上他,纵然花海飘然胜雪,也不及他眸中光芒的千分之一。


“能让你开心,真好。”


其实只要笑起来,他们又全都是他。


此片幻境再不会被泯灭,花常开,人常在。如是而已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03


我讨厌夜晚的来临,熟睡后的他再也不会同我讲话,也不会梦见我,甚至会………忘了我。


可是我又喜欢这样的夜晚。


终于可以卸下微笑,卸下伪装,露出疲惫的倦容,安静地陪在他身边。


四周很静,静得好像可以听见窗外的花瓣吐苞绿叶跌下,静得只要坐在他身旁,自己的呼吸就能应合着他的,一起一落,岁岁年年。


我不甘心地俯身贴上他的额头,一如既往,他的精神世界没有我,那个我陪他做了一年的梦,彻彻底底的消失了。


很多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恍惚,那个世界到底是我幻想出来的,还是他真实梦出来的,为什么到最后念到刻骨铭心的,只有我自己,他却忘得一干二净。


我想拥抱他,亲吻他,想同他亲密无间,想嵌合得毫无缝隙,就算把他掰碎了,捏烂了,也要融到我的骨血里去。


这种炽热的疯狂情感,到最后只能化成沉甸甸的心事。我可以痛,他不可以。


不,其实我已经在骗他了,他不知道我是谁,他也不知道他是谁。


这么说来,他还是受了委屈。


我伸出手去,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,“晚安,弟弟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04

人会执着,是因为当下的不满足,而我的执着,就在眼前的房间里。


我深吸一口气,推门走了进去。


记忆又澎湃汹涌回了脑海。


我和他的的确确重生了,我醒来的时候,他还在昏睡,就像个安静的瓷娃娃。


如果他要作恶,圣器会起作用的,怀着这样的想法,我把他抱回了特调处。


一星期过去了,一个月过去了,他还是没有醒,精致的美丽面容却越见憔悴,或许是气场不合,我把他带回了家,打算输送黑能量,毕竟,他现在像极了没有觉醒异能的那个弟弟,只要他不捣乱,还是很乖巧的。


谁能想到,我就这样阴差阳错发现了他一直昏睡的秘密。


我看见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在抱着他,那个人的声音样貌体态同我别无二致,完完全全就是我自己,再然后他轻吻他……


没人会理解我当时有多震惊,似是被雷火击中般我松开了握着他的那只手,就这样,能量传输中断了,画面也回到了现实。


被一夜暴雨吵得无法入睡的夜晚,我的耳畔久久萦绕着一句,弟弟,我来带你回家了……


我和他明明是兄弟,怎么可以如恋人般亲昵,是不是梦结束了,弟弟也就醒了,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,伴着杂乱无续的想法,我再次成了他梦中的一抹虚影。


他跟在他身后,他走他走,他停他停,他抓他飞扬的长袍衣角,他回头牵他的手,他的眉眼一下子就变得粲然,而我本人却变成了一片浓墨,他再明朗,也始终照不亮这夜色。


原来他一直都在追随着他,仰望着他。


是不是他以前也这样看着我,而我却步履不停,残忍地连衣角都没有留给他。


再后来,我变得无比心疼他。


那些苦,那些泪,我毫无办法,就算我捧着他的脸,让他不要伤心,他也看不见,听不着。


我看着他从暴烈到平静,从炽热到冰冷,

用毁灭去换取新生。从那时起,我的这颗心,就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。


他想要的哥哥,现在成为了他。在这个房间里,我才能变成他。


它是这栋房子里唯一的镜子,只存在于这个房间里。


我换上同他一样的衣服,开始学他的神色状貌。


绚烂夺目,风流至极。


是不是那样的他离开太久了,连我的记忆都变得模糊,不然为什么我总是不像他,我的天赋明明是学习。


镜子碎了,满地镜面里都是着白衣的他。


我记得梦境的最后,他把剩余的黑能量注入了自己的身体,如丝如线,割开了他的五脏六腑,他倒下的时候一定很痛。


我捡起那些碎片,开始在掌心划拨,然后是脖子,肩膀,最后是十八划,鬼面,他的名字。


我不知如何找回那样深爱我的他,只能每日每夜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着自己,我听见血液急速奔流的声音,腥气淋漓的血雾骤然喷洒。


铁锈味浓烈得让我安心。


我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,如此疼痛,又如此欢愉。


“弟弟,我们不会再相互伤害了”


“我愿意向你赎罪,一生一世,永生永世”


“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”


“可是哥哥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,因为你恨哥哥”


“我已经不叫沈巍这个名字了”


“连姓氏也不要了”


“弟弟的名字叫鬼面,永远不姓沈”


“弟弟,我们搬家了,谁也不会来这里”


“以后我只护你一人,谁也伤害不了你,我也不行”


“我对不起的人是你,最对不起的还是你”


“我不会嫌弃你,真的,我嫌弃的永远是自己”


“弟弟,哥哥回答你了”


“你再给哥哥一次机会,你回来好不好”


“不,弟弟开心就好了,无论你爱不爱我,我都会一直爱你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05

为了不让他看见他自己的脸,我卸光了家里所有反光的东西。


为了不让他知道他自己的身份,我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。


像以往的每一个清晨,我端着早餐进了他的房间。


“早上好。”


“你……你是谁,我好像,不太认识你”


“我叫夜尊,是你的爱人。”



这栋房子,是我和他的孤城。


他是我的金丝雀,我是他的一尾鱼,1=正无穷。






{咳,也算be吧}


{咳,虐到巍巍了吧}


{咳,诸位,新年快乐}


{咳,我jio得1=正无穷,你们都懂得吧}


{咳,患了苏萨克氏症候群的面面}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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